二、花鼓舞——由祭祀仪式走向娱乐和表演 http://www.paper51.com 峨山彝族信仰原始宗教,而仪式是宗教的主要现象,宗教信念和宗教经验必然通过信仰者的仪式表现出来。仪式具有象征性、表演性和文化性,它可以是神圣的,也可以是凡俗的活动。花鼓舞是彝族文化的象征,它是彝族社会存在的基本需要和在公共生活中所依赖的共同价值观的结合,是人的愿望的表达,它承载着不受社会规范约束的本能冲动、野性与情感。宗教仪式的象征最大限度地调动了人体的直接感觉能力,体验到人生理的、心理的、文化的和社会的互动过程。花鼓舞最早出现在祭祀场合,它贯穿于整个丧葬仪式,并从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花鼓舞丧葬仪式。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花鼓舞在峨山彝族地区的地位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逐渐走向了群众广泛参与的具有娱乐性和表演性的舞蹈。 内容来自www.paper51.com 对花鼓舞仪式的变化研究,可以用著名的通过仪式来理解。范·盖内普将通过仪式分为:分离、过渡和融合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分离,就是以某种象征性地与先前状态相分离。花鼓舞在峨山彝族的葬礼中是必不可少的,其仪式性很强,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和规矩。进门就跳“进拜”,拜死者及家属,表示客人对主人的尊敬,接下来跳“四合心”、“单翻舞”、“双翻舞”等套路,诵念花鼓吉利话。守灵当晚,来自各地的花鼓队要在村中的晒场上轮流表演,有一定的互相竞技比赛的性质,但彼此之间还是非常的友好。发丧的当天,花鼓队要反复要唱绕棺歌和出棺歌,表达在世亲人对亡灵的惜别和祝福,出棺时,花鼓队要在前面边走边跳为死者开路。发丧后,花鼓队要到停放过灵柩的堂屋之中各队轮流进行表演称之为扫堂。在花鼓队离开之前,要向主人家拜别才离去。把鼓用来做祭祀的文化已久,彝族认为鼓是神圣的通灵之物,是人与自然,人与神,人与鬼相通的媒介。随着人们文化水平的提高,加上花鼓舞的传播扩散,花鼓舞仅仅作为祭祀性舞蹈已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更多的人越来越热爱它,并试图把这种感情表达出来。花鼓舞在其他场合出现,并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展现出来,它与之前的状态相分离,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甚至出现了分水岭。 paper51.com 第二阶段过渡,就是使某种事物变得模糊不清,既非此也非彼,出现了边缘化状态。花鼓舞日益广泛传播,遍及峨山各地,人员也在剧增。过去以男子为主,而现在大多是女子。由过去唱的多跳的少,变成现在以跳为主。人们在逢年过节、上新房、开新街、结婚等庆典上都跳花鼓舞,它在峨山彝族地区活跃起来了。花鼓舞不需要对场所进行限制,人数可多可少,在农家院子可以跳,在广场上、街道上或者任何一块空地上都可以跳,无论何时,只要兴致高涨,就可以背起鼓来舞一段。此时的花鼓舞虽然与之前的只在祭祀场合跳发生了质变,但并没有真正作为一种娱乐性和表演性的舞蹈确定下来,传统的祭祀花鼓舞依然保存着,各具风格,处于一种边缘化状态。 http://www.paper51.com 第三阶段融合,就是经过垂炼,重新回到社会中,但状态已改变。在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弘扬、普及之下,花鼓舞的性质已经确定为具有娱乐性和表演性的舞蹈,并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了重视和保护。无论何时何地人们可以不受任何约束、自由地、尽情地舞动,表达自己的情感。近年来,经过很多花鼓艺人的改良和重新包装,花鼓舞逐渐发展成为一种舞台表演艺术。这种经过舞台化和商业化包装的花鼓舞,已经与它的民间和原生态有很大的区别,但却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和文化商品发展的需要。人们通过对花鼓舞服饰、动作及剧本的改编,充分发挥创造能力,将花鼓舞融入到其中,让生活与舞蹈紧密地结合,创造了一些优秀的文艺作品,如《丰收花鼓》、《花鼓飞花》、《喜丧》,深深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最令人激动的莫过于1999年在国庆五十周年庆典的大型文艺联欢晚会上,峨山的彝族花鼓舞首次在全国闪亮登场,充分展示了彝族花鼓舞的风采。 copyright paper51.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