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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由于某种信念的驱使，他们都改恶从善 胡山林在《评〈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中写到：“冉阿让舍身为别人昭雪冤案前有过一场极为紧张激烈的内心冲突，最后决定‘直赴天国所在的深渊’，完成了心灵的救赎。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之战，一段完整的心灵朝圣历程。”⑸董克林在《谈〈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中写到：“这是一个扭曲灵魂的再生。只因为偷了一块面包却做了十九年苦役，社会的不公使他仇视一切。后来经米里哀主教的启发，他决心从善，并甘愿自我牺牲，正义善良，以德报怨，终于变成了一个纯粹的人。”⑹傅守祥在《试论〈悲惨世界〉的人道主义思想与浪漫主义风格》中认为：“这是一部人的心灵向善迈进的精神史诗。”⑺袁素华也在《试论〈悲惨世界〉中的人性问题》中写到：“冉阿让是从人到恶魔，从恶魔到天使的转化过程中完成他的心灵的救赎。”⑻ 内容来自论文无忧网 www.paper51.com 从以上这些对冉阿让的评论中可以看出，冉阿让由于受到宗教感情和仁爱精神的感化，终于悔悟而改恶从善。起初的冉阿让是个被社会唾弃的苦役犯，由于内心苦闷愤满，于是他充满一种为害他人的欲望。当他夜宿米里哀主教家，竟偷了银餐具是恩将仇报，而当警察把他押回时，主教却以德报怨，不但说这些银餐具是送给他的礼物，而且把一对自己珍爱的银烛台也送给了他，说：“我赎的是您的灵魂，我把它从黑暗的思想和自暴自弃的精神里面救出来，交还给上帝。”⑼就这样，一个心如铁石的苦役犯转化成了一心向善的慈善家。可见，冉阿让在改恶从善的过程中，是有某种力量在支配着他，推动着他。换句话说，社会的残害、法律的惩罚、现实的冷酷使他这样一个本性善良的人，逐渐成为猛兽，带有一种向社会报复的情绪，以至做出了两件真正使他终生内疚的错事，偷了米里哀主教的两个银烛台与抢了穷小孩一枚钱币。但这种内疚却导致一种更深的觉悟，成为他精神发展的起点，他在滨海蒙特勒伊城为穷人某福利、保护受害者以及乐于助人的种种义举，已经表现出他博爱的胸怀、仁慈的心肠和慷慨无私的精神，实为人间所难得，而在商马第案件中，他的诚实、勇敢、自我牺牲的行动，则更显示出他崇高的人格与光辉的品质。 paper51.com 同样，在亨察尔改恶从善的过程中，也有某种力量在支配、推动着他。冉阿让的力量来自他做的两件使他内疚的错事：偷了米里哀主教的两个银台与抢了穷小孩一枚钱币。亨察尔的力量也来自他年轻时候做过的一件使他终身内疚的错事：醉酒后将妻女廉价卖给一名水手。正是这种内疚导致了一种更深的觉悟，成为他精神发展的起点，于是他才奋发图强，终于在若干年后当上了市长。从冉阿让与亨察尔的经历中，我们可以看到内疚可以使一个人为了某种理想，为了达到一定目的，爆发出超出人们想象的力量。 copyright paper51.com （三）传奇式的经历，从平民当上市长 内容来自论文无忧网 www.paper51.com 从某种层面上说，冉阿让与亨察尔的命运都带有一定的传奇色彩。他们一生的道路是那样坎坷，他们所遇到的厄运与磨难是那么严峻，他们的生活中充满了那么多的惊险。（只是在程度上有所不同，冉阿让的波折、厄运与磨难远远超出亨察尔的所受的厄运与磨难。）他们都经历了人生中的诸多磨难。而都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他们都当上了市长，马德兰市长和亨察尔市长。但他们当上市长后，似乎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他们又面临着诸多的问题，又有更多的磨难等着他们。尽管这些磨难有些是社会造成的，有些是他们人为造成的。但这些磨难都或多或少对他们的命运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当上市长后的冉阿让与亨察尔却有着不同的作为，也就铸成他们不同的命运。 内容来自论文无忧网 www.paper51.com
冉阿让在当上市长之后，他更多地是为穷人谋福利、保护受害者以及乐于助人。特别是他不顾个人安危救出女工芳汀的私生女珂赛特，并精心加以抚育，长期含辛茹苦把她抚养成人。此外，他还在巴黎进行救济穷人的活动，冒着生命危险在难以想象的艰苦条件下，从可怕的下水道里救出了马吕斯。这一系列活动，一次又一次验证了他崇高的人格，延伸了他崇高的精神历程。在米里哀主教的“感化”下，冉阿让皈依宗教，一心向善。在他隐居巴黎后，一方面小心翼翼，以逃避警察的追捕，一方面寻找机会，尽力帮助他人。为了珂赛特的幸福，他牺牲个人的一切。他不念旧恶，主动释放警官沙威。他冒了生命危险，救出马吕斯。临死前，他还叮嘱珂赛特饶恕加害于她的坏人德纳第。在作者的笔下，这时的冉阿让已成为种种美德无不具备的“完人”、“圣徒”。可以说，作者为我们塑造的冉阿让也是作者所赞赏的“英雄”。在这个人物身上，作者寄托了自己的社会道德理想，他不是劳动人民的形象，而是慈善家的形象。从某种意义上说，冉阿让同情劳苦群众，对统治阶级一味容忍退让，应该是作者人道主义思想的反映。 paper51.com 而亨察尔当上卡斯特桥市长后，他与冉阿让所不同的是，由于他的刚愎、偏执、粗暴、倔强的性格，与原来的合伙人闹翻，并在竞争中陷于破产。作者着重为我们塑造的是他个人的悲剧性命运。所谓“性格决定命运。”⑽兰晓政在《论哈代〈卡斯特桥市长〉的悲剧根源》中写到：“这是崇高的毁灭。通过主人公兴衰荣辱的悲惨命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历史变革时期，只有适应社会的发展，顺应历史的潮流，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⑾事实上，亨察尔遍体鳞伤，并不是他和其他人相对抗，而是和他本身之外的某种东西相对抗，它是一种和具有象他那样的雄心与魄力的男子汉相敌对的力量。没有任何人对他有恶意，甚至曾经受过他委屈的伐尔伏雷、纽逊和伊丽莎白·杰恩也来同情他，而且甚至钦佩他人格的力量。可以说，卡斯特桥市长亨察尔的毁灭主要是由于他自己的过错，是他的性格决定他必定要失败。从亨察尔对待他手下人惠特尔就可以看出，他的悲剧与他的性格粗暴、倔强、严厉是分不开的。换句话，就是性格在与环境冲突中性格的命定性作用。 paper51.com 三、厄运背后的反思 paper51.com 首先，在《悲惨世界》中，雨果要表现的是法律的残酷和无情。因此，作家在法律再一次迫害冉阿让之前，得把他写成一个改恶从善的好人，在以后二十年左右的时间里，冉阿让振兴事业，仗义疏财，造福整个蒙特勒伊城，他成了仁慈、博爱的人道主义精神的化身。而法律的代表，恶魔般的沙威则像影子一样追踪着他，时刻威胁着他的自由，他的生命。这样，读者对冉阿让的坎坷命运，就会充满深切的同情，而对虚伪的道德观念和不公正的法律制度，就会产生一种愤怒和憎恨的心理。然而在《卡斯特桥市长》中，哈代则是通过英国宗法制农村受到资本主义关系冲击而急剧瓦解的过程，强调了命运对人的自然感情的冷酷无情。主人公亨察尔因酗酒卖掉妻女，铸成大错。此后无论他怎样努力赎罪，仍逃脱不了命定的厄运。这就引发读者的怜悯与忧惧之情。 http://www.paper51.com 在《卡斯特桥市长》这部作品中，亨察尔的失败与陨落和伐尔伏雷的成功与升腾，不仅仅是人物——性格较量的结果，而且是审时度势、讲究理性、科学和实际的商品经济时代精神对墨守陈规、感情用事以及带有骑士精神色彩的古老传统精神和家长制生活生产方式的取代。哈代看透这一不以人的好恶和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演变，为以亨察尔为代表的人及时代奏出了一曲挽歌。伐尔伏雷是理性的象征，而亨察尔则感情用事，他身上仍保留着宗法制社会的古老特征，农民出身的他根据传统习俗与古老方式来经营。所以，当他面对新兴资本主义势力的代表伐尔伏雷新的经营思想、方式和手段的时候，就被置于死地了。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这是理智对情感、意志的驯化。 http://www.paper51.com
其次，冉阿让与亨察尔都面临严峻的考验，他们的行为或多或少要受到社会乃至道德的约束。只是冉阿让面对的是人间的法律、可怕的法庭、黑暗的监狱，他主要是向资产阶级社会强加在他头上的厄运，向不断迫害他的资产阶级法律作斗争。冉阿让要对付的是庞大的压在他头上的社会机器和编织得密密麻麻的法律之网。因此，他身上有惊人的刚毅、非凡的体力和罕见的勇敢机智。而亨察尔的斗争主要是针对着命运的判决而不是人间的法律，只要那场斗争在户外进行，需要更多的是体力而不是脑力。因此，亨察尔身上没有冉阿让身上那种罕见的勇敢机智，他的传奇色彩也没有冉阿让的浓。 http://www.paper5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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